【荼岩】囚后 第一章(2)(3)
第一章
前篇回顾: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开机的过程中我才想起:我并不记得这位仁兄的名字。也是,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人还能记得别人这种事几率微乎其微。
额……今年是2015年7月份吧……好端端的怎么多了两年?
(2)
多了两年,也就是2017年七月……总该不会是穿越的剧本,作者没这么狗血。我安慰自己,【岩:喂喂立两个大flag真的不是你的恶趣味?婧:诶嘿~】其实还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信号,而安卓系统的手机通常是按网络数据来规定时间的,没网就随便冒出来个数也是意料之中。
总的来说,拿回了手机这件事情足以让我欢呼一小阵子。投射阳光的地方已然失宠,地毯上冰凉凉的,原先不敢肆虐横行的寒气现如今霸道的拢在我暴露在外的皮肤。我不敢冒然着凉,这会使的出去更艰难。耳畔声音响起,这次调笑的意味散失,肃杀如严冬——
“回床上。想活下去的话。”
啊?你还想让我活?别不按套路走我也会很困扰的好吗?可我这时不可能想这么多了,我只有短袖和牛仔裤的庇护,体感温度下降到15度左右,赶紧抛开羞耻心蜷缩在沾有不明液体的棉被里,只露出眼睛在外茫然的胡思乱想。
若是别人的声音也许我的身体不会反应的这么快吧……我有点哭笑不得,抱着并未因寒冷而颤抖的双腿,这个声音音色和前两次不同,更像是一个特别严肃的医生——
“先生,这病……”
“医生您再想想办法,真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医生,孩子又大出血了!”
“求求你,求求你……”
“我们医院确实无能为力了……还是转去大医院吧……”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医生的声音,我无论在那个床上,永远不可能忘记的门外的噩梦:男人嘶哑的恳求声,医生白大褂与什么衣料的摩擦声,护士推过药台轮子咕噜咕噜的滚动声,还有手术闸门骤闭的咔擦声。
嘿,是不是那个老人家?我小时候就那么有魅力吗?嘿嘿。
可我笑不出来。鼻头一酸,眼前努力克制的白雾刷的一下模糊,分不清到底是雾,亦或是眼泪。当囊在被窝里又不敢哭的病房场景再一次重演时我也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顾不上屏息只能咬住下唇,本该嘶叫的硬生生压抑成低吼,口腔里一阵铁锈味。
像童年回忆中的大多数夜晚,哭的不能自已,那拼命砌好的高墙在意识冲刷下归为尘土。
一夜无梦,只是那个之前脑海里出现的男人长而纤细的背影,特别冷,特别孤寂。可我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带上在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满足的嘴角。
有什么人改变了我,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想着,醒了过来。
(3)
有人说,时间能让人忘记疼;但我觉得,时间只能让人习惯疼。* 疼多了,就知道怎么样使伤痛看麻木,就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撒谎,人们称之为坚强的谎言。有时候拥有清晰认知并非好事。
现在是第二日,我感知上的第二日。手机上的时间是否是错误我不能下断定,可我没法使自己相信它。于是我跳下床做肩部运动,继续搜找能出门的法子。
我开始理顺思路:现在我有一块木牌、一张纸条、在刚刚醒来那阵又找到了一只签字笔、一本空白的笔记本(看起来很新),以及一个空荡荡的背包,背包外面有一柔软的玩偶。我满怀期待的捏捏,希望是有录音(我可能带入密室逃脱游戏了?)的机械玩具,哪怕来一句“moda”也很好啊!咳嗯,我开玩笑的。
房间是布局中最好的坐北朝南,以基础的地理知识来看,我还在北半球的中纬部地区,就在北京内也有可能。
整理线索期间我猛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我应该接近一天没有进食了,可进食的欲望几乎没有。实际上这还是个好的信息,毕竟在这个房间里我并没有找到一块哪怕是腐烂的食物。五感俱在,但心里种着的不安怎么也铲除不去。
我是最后搜查梳妆柜的,我以为以绑我来的愉悦犯角度来说,不可能把开门那玩意直接给我——如果是,估计情况会更糟糕。梳妆台台上收拾得很干净,但不合场景的是一盆含苞待放的紫色花蕾,安安静静的待在根茎上方,很艳丽,出奇的看起来很老实。梳妆柜有个小保险柜是我始料不及的——
别告诉我还想玩点什么更有趣的,我恕不奉陪啊……
保险柜的缝隙里透出一张锡纸的一角,看来是要扯出来——但干嘛是锡纸?厕纸都可以写字你见过用锡纸——
好。我服。
锡纸其实没写字,原来是用来撕开的是吧?这会玩的技能我就服你一个。
“谶曰,
唯日与月。吓民之极。
应运而兴。其色曰赤。
颂曰,
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郎郎照四方。
江东岸上光明起。探空说偈有真主。”
等等这是啥?
TBC
*来自《another》,心疼两只小天使。
这样算双更……?(滚)未来好几天可能都不会出现,因为搬家只剩下流量了……
ps,这首诗确实存在,现记载的书籍是95年的,所以真实性无法考据,大家可以猜测是谁——
tips:勇漫16集。【真的暴露了吧】【回去看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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